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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高呼声里,小椒转过隔板,来到后台,一把揽住在其后紧巴巴候着的郑得利,笑逐颜开道:“没蛋子,你写的这些话真有用!”
原来她掌心里捏着一张绉纸条儿,上头写着蝇头小楷,与她方才说的话一模一样。小椒是个不大识字的白丁,郑得利也不敢写得太难念,许多难字都用别字替代。他赧然一笑,“还是秦姑娘念起来有气魄,若是我上台,两条腿只会作筛糠样。”
郑得利又绕过立柱,偷眼看了看前台,只见台下人声喧杂,人人义形于色,总算松了口气,回头对小椒道:“这段时日若演戏,都得劳烦秦姑娘一场,咱们鼓动的人愈多,惊愚便愈有得救的把握。”
小椒拍着胸脯,眼里放光,道:“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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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些时日,郑得利才得闲回府中一趟。一回厢房,却见一只拾掇好的行箧摆在地上,里头放着白蜡、笔匣、瓷盏、火镰和火石、一袋骨片和用小袋扎好的常用药材,看着似是出远门的行装。
他正不解,却见爹远远地顺着廊子走过来了,一身襦衣,前襟大敞,一副闲散模样。爹走到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
“想走便走罢。”
郑得利哭笑不得:“爹,我何时说过自己想走了?您这是要将我扫地出门么?”
他爹道:“白日夜出,命星曜煜。到时候了,得利啊,是你该启程出蓬莱的时候了。行箧里有一袋骨片,那都是蓬莱的过去,抑或是蓬莱的将来。终有一日,白帝将在归墟再度出震继离,蓬莱将不再需要封锁天关的桃源石门,一切将真相大白。你慢慢读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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