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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均匀用力的技巧,丁鹤洋也和其他挑夫一样累得不行,李卫却依然是微微喘着气,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累得快油尽灯枯的模样,明显还应付得过来,王头儿压抑着心头的震惊,这小白脸还真看不出来,手底下的力气一点儿都不含糊,连王头儿自己都走了眼,其他的挑夫们更是心中充满了讶异,那么重的担子似乎没想像中的那么沉重。
天色渐黑,卢家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一处有人烟的山凹,挑夫们也没再给李卫和丁鹤洋两人使绊子,明显是被李卫那股悠长的耐力给吓到了,事属反常即为妖,见过点世面的王头儿严重怀疑那个小白脸肯定有与众不同之处,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王头儿安排着挑夫们自己弄东西吃。
只有一圈石墙,简陋几间茅草屋子的车马店,卢家的管家和仆人伺候卢老爷等家人去休息,那些挑夫们自行寻找睡觉和填饱肚子,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当地山民自行搭建出来,挣点油盐钱的住宿客栈,对于偶尔经过的过客们而言,能有个遮风挡雨就已经足矣。
“咝!~”丁鹤洋直抽着冷气,他的小胳膊小腿正在李卫手里揉捏着,白天体力输出功率过大,肌肉被拉伤了,刚放下担子那会儿还不觉得怎么样,很快就感觉到肌肉有如针扎一般痛,连手都虚弱麻木地举不起来。
李卫知道这是肌肉劳损过度,乳酸在肌肉内积淀造成的,通过揉捏拍打,把积淀的乳酸化散到血液中,通过循环分解掉。
“真是没用,这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废柴啊,换了我手底下的,哪会这种熊样子,八路军可是有名的跑不死,累不死。”李卫习惯性地打击着丁鹤洋,丁鹤洋脸上表情扭曲着声音都发不出来,也不知道是被李卫给气的还是被捏痛的。
李卫的声音很轻,只有他和丁鹤洋才能听见。丁鹤洋心里却是直骂,这还不都是你给拖累的。
卢家老爷这次举家搬迁是花了血本,为避免被人一网打尽全部家财,已经前后往北平分批搬运了好几趟,给挑夫们重赏之下,挑夫们才肯走这荒山野岭,山野间的物价奇贵,这么高昂的饭食,都是卢家给全部包食宿,当然也没什么好的伙食,一大盆像是高粱,玉米,番薯,南瓜,切碎了煮成一团像猪食似的食物,由挑夫头儿王头儿拿着个勺分给每一个挑夫,李卫和丁鹤洋的那份也没少给,白天李卫的表现,也算是让他认可了这两个新来的。
每个挑夫取出各自随身携带着的盐巴,这是一种颗粒粗大的盐块,颜色不是纯白,有偏黄色,对于专门从事重力活儿的人来说,盐就代表着力气,不吃盐就没力气,从科学角度讲,缺乏电解质自然也会影响到人体的体能,吃饭时,每个挑夫都捏了一小粒盐就着食物。
也许是看到旁边和他们一样捧着饭碗的李卫一副很好奇的表情,挑夫头儿王头儿笑了笑,掰了两块盐块递给李卫,道:“没见过?!,来尝尝看!”他看出了这个年轻人有不同寻常的来路,连盐巴都不认得,他却是相信了几分李卫曾是有钱人出身。
盐,作为生活必需品,在山区里有时也可以算一种硬通货,王头儿的这份大方,却博得了李卫的好感,第十一分区临近山东沿海,有晒海盐,却不会有这种大块像石块的盐块,这应该是内陆盐矿出产的盐砖,从小吃惯了精细盐,而且也没做过伙头兵经验的李卫自然是没见过这种东西,手指头刮了一下,舔了舔,咸中带着苦涩,显然比以前吃的精盐难吃多了。
看到李卫的神色和动作,丁鹤洋越发认定李卫的出身绝对不会是什么无产阶级,分明是山里盐矿里采的盐块,难怪以前生活习惯上总是爱挑三捡四的,能和国军的赵家大少爷相结识也算可以理解,不过他却想不明白像是少爷出身的李卫怎么会参加革命队伍里来,继续当有钱人家大少爷不是很好么,难得真得像是对卢家的借口那样说的,家境败落的富家子弟?为什么上级对李卫的阶级成份鉴定却又语焉不详,根红苗正的资产阶级少爷?这分明是自相矛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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