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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径直朝二楼主卧走去,脚步轻而快,却带着急切与隐隐的担忧。他推开虚掩的门,昏黄的夜灯光晕下,乾川的背影隐约可见。
傅淮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垂眼凝视床上熟睡的人——穿着傅淮音自己的睡衣,由于两人明显的体型差,宽大的睡衣松垮地罩在娇小的身躯上,袖口滑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怀里紧抱着傅淮音的枕头,脸颊埋在其中,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娇小的身躯蜷得像只挨饿受冻的猫崽子。
傅淮音看得眼热,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攥住,揉得发软。他已经整整一个半月没见到乾川,他的宝贝,他的心肝,现在躺在他的床上,像是要把他的一切裹在身上,在这个充满两人独特气息的房间里,一副寻求安全感的模样。
那股熟悉的、属于乾川的淡淡清香混杂着傅淮音自己的味道,勾起他心底最深的眷恋。他爱他,爱得要死,恨不得将他吃了,把他含化了,吞了他的骨血。
傅淮音喉结滚动,强自压下心头汹涌的情潮,修长的手指轻轻伸出,指背小心翼翼地蹭上乾川的侧脸,久违的柔软触感让他心颤。
他将碎发从乾川额前挑开,俯身下去,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下陷,夜灯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在晦暗不明的时刻,那道黑影低下身去,轻轻吻在乾川发间。
床上的人眉头微微皱了皱,喉间溢出一声猫叫般的轻哼,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像是在寻找什么。傅淮音眼光柔得几乎要和夜灯的光一样,融化在这个专属他和乾川的空间里,他在乾川耳边低声呢喃了句什么,哄他:“哥哥回来了。”
乾川似乎困极了,眼睑未曾掀开,只是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洗澡…去...”声音含混,带着睡意中的慵懒。傅淮音低笑出声,轻轻牵起乾川伸出的指尖吻了一下,像是回应他的梦呓。
可当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乾川手腕上一道刺眼的红痕上时,傅淮音的笑意骤然在唇角凝固。
那痕迹细而深,像是被什么用力勒过,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侵略感。他眼神微滞,顺着乾川微微敞开的睡衣,瞥见肩头露出的皮肤——那里赫然印着一道触目惊心的齿痕,边缘泛着暗红,仿佛在宣告某种隐秘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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