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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亮的声音止住魏帝离开的脚步，帝王停留在原地，目光都未曾投向冯之呈，好似下一刻又要抬脚迈步一般。

        “臣听闻前些日子陛下被少使引诱，青天白日里在御马司做出不雅之事，为此大感担忧！”冯之呈并不在意魏帝态度，此话一出，皆叫朝中众臣面色微变，小心翼翼抬眸观察天子神色。

        “开府倒是说说寡人做了什么不雅之事？”魏帝只留给众臣半张侧脸，双目也隐于十二串冕旒之后，辨不清喜怒。

        “臣未亲眼所见，并不知当日实情！但宫中有多名婢女侍人就在当场，而少使勾引楚君与罪臣方晋义以及其他男子的荒唐事也早已在宫外传得沸沸扬扬！”

        “开府既未亲眼所见，又为何认定少使引诱楚君？若民间传言能当真，你不如说说那些百姓私下是如何编排寡人？”魏帝终于转头，居高临下瞧着冯之呈。

        “那么少使从尸山中走出，应当是陛下亲眼所见罢？”冯之呈不惧魏帝暗含威胁的目光，停顿片刻环视四周，见众臣眼中都有赞同之色继续说道：“赤斑痘毒毒性极强，南魏百姓将士受染只需与患病者的片刻接触，为何少使与死者尸首相处如此之久，却并未染病？”

        魏帝听罢，淡声问：“哦？开府对此有何见解？”

        “老臣不敢！只是外界百姓盛传魏国有妖孽现世！带来怪疾奇毒，迷惑君主秽乱后宫！”

        “呵！”魏帝冷笑一声，讽刺道：“若世上真有妖孽鬼怪之辈，那最先危及寡人的，应当是寡人在边疆斩杀的那成千上万的胡匪亡魂！能说出如此荒谬之言，寡人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魏帝话里话外都护着那异族人，这让冯之呈愈发坚定了心中妖人惑君的想法，语气激动起来：“陛下说臣老糊涂也好，不喜臣所言也罢！如今宫外流言四起，那金国皇子在百姓心中已成了造成南魏内忧外患之罪魁祸首，连带着诋毁侮辱陛下之言也如瘟疫般散播！臣实在不想看陛下的江山毁在一人手上，因此今日是存了死谏的心！恳请陛下依南魏律例！依法处死祸国妖人！以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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