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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咬下唇，那句话说得很慢很慢，像是经过一场艰难的自我审判才说出口。

        程奕凛望着她，眼神温和。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语气很平静，却不容质疑，「也没什麽好对不起的。」

        她终於抬起头，眼神里带着Sh意，却又努力控制着。

        「我怕你会觉得我……很麻烦。」

        「不会。」他毫不犹豫。

        「如果你觉得我太敏感、太情绪化，也可以说……我可以学着调整，只是……」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神闪躲，「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在什麽时候崩溃。」

        「沈芷妍。」他唤她的名字，像是一道稳定的钉子，将她从混乱的自责中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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