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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简还是来晚了。

        车是直接停在主楼外的，路上积雪被清扫过，他不禁小跑起来，地面湿滑，到达小南楼外时，胃里因为紧张而发作着痉挛的痛。

        面颊苍白无血色，额角都冒着冷汗。

        才走到小南楼，便被楼外的保姆给拦了一道，看她的脸色，裴简就知道自己迟了。

        整个园子的气氛都是低迷的，显然已经爆发过一次。

        “小简，你现在还是别进去了。”

        保姆也是善意的，她虽然跟着季言湘，但这些年许多事都不是发自本意。

        裴简心急火燎，“小舒来过了吗？”

        “来过了，可是已经走了。”生怕季言湘看到怪罪，保姆只能佯装扫雪来跟裴简透露消息，“刚才她过来，跟言湘吵了两嘴，就被打了，这不，受不了委屈，几个人都拉不住，直接就跑出去了。”

        “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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