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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鹤立鸡群的年轻人也道:“殷公子你可想清楚了,果真要替令尊得罪这么多华州的世家大族?”
殷啸撇了撇嘴,道:“不怕告诉你们,这本来就是我爹的意思。我爹在华州干的这些事儿,能在朝堂上抖搂开吗?说不得,也只能委屈委屈几位了。”
既然是殷利贞的主意,那殷啸就不可能打无准备之仗,王昌胜面色一凛,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殷啸道:“几位勾结乱党,图谋不轨,当然是关押起来,以儆效尤。”
所谓“乱党”,此时就是岭南王崔耕的代称。毕竟,崔耕奉太上皇李旦往岭南道,没和朝廷撕破脸。相应地,朝廷也就没正当的名义捉他的手下,只是含含糊糊地以乱党称呼。
如今朝廷草木皆兵,对于牵扯到“乱党”的案子,都呈高压态势,大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趋势。
虽然这些年轻人颇有跟脚,不至于脑袋搬家,但要想脱身也是千难万难。就是他们的父兄,为了避嫌,都不敢直接上表为他们说话,只能托朋友旁敲侧击而已。等他们好不容易脱身之后,想必殷利贞已经把横征暴敛的手尾处理干净了。
至于说现场还有王海宾做见证?他的人缘太次,证言毫无效力。
王昌胜终于色变,沉声道:“你说我们勾结乱党,但那勾结的乱党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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