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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算草菅人命呢?”崔耕道:“其一,本官当初说得明白,若是祈晴法会两个月后,雨仍然未停,就要砍宝严的脑袋,他已经同意了。现在两个月都过去十来天了,他不过是践诺而已。其二,如果斩宝严后,七日内不雨,本官愿与他抵偿兑命!”
最后这话话,就非常有分量了。
武三思看出了便宜,道:“启禀陛下,启禀皇后,微臣以为,崔尚书的建议甚有道理啊!”
韦后也觉得崔耕的这个提议,对自己来说是稳赚不赔,点头道:“好,就依崔爱卿所言,斩宝严以谢上苍!”
一个番僧,斩了就斩了,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然而,自从斩了宝严之后,那雨竟然越下越大,毫无将要停歇的趋势。
眨眼间,又是五天的时间过去了。
临淄王府,后宅,花厅。
丝竹声声,尚衣奉御姜皎和李隆基,一边观赏着门外的雨景,一边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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