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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假钱作坊的窘境,崔耕也有所了解。
假钱和假币不同,是作为一种灰色的产业而存在的。官钱和假钱含铜量不一样,其“价值”自然也不一样。一般来讲,是两枚假钱才换一枚官钱。所以,这假钱作坊虽然获利颇丰,却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暴利。
湿法炼铜术产的铜,不仅成本只相当于火法炼铜术的三分之一,而且产量相当凶猛。最近,大量的官钱出现在扬州市面上,一时间竟大有通货膨胀之势。这些假钱作坊,竟然也就无利可图了。
当然了,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新钱流通范围的扩大,这股子通货膨胀的势头还是会被压制住的。但两三年内,在扬州益州洛阳长安等大都市附近开假钱作坊,就是件非常苦逼的事了。更关键的是,干这事儿还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换句后世的话说,就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崔耕疑惑道:“那柳寨主今日之举,就是单纯为张昌宗效忠了?”
“效什么忠啊?”柳大道苦笑道:“张昌宗算什么玩意儿,天下众人皆知。李善和我有八拜之交,鉴真大师不但是有道高僧。还治好了家母的病。我为了张昌宗得罪他们,那不是愚不可及吗?”
崔耕是越听越觉得奇怪,道:“你这是不挺明白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还如此倒行逆施呢?”
柳大道直言道:“因为某的老娘,被张昌宗接进长安做了人质。崔相,若是异地想处,您能怎么办呢?敢违拗张昌宗的命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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