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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完全与崔大人无关。”
徐元庆傲然道:"小人是为了报仇!二十年前,赵师温为下封县尉时,杀了家父徐爽。这些年来,小人为报父仇,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想尽了法子。最终,小人混入张庄驿做伙计,伺机行刺。”
苏味道赞叹道:"好办法,赵师温位高权重,身边又有重重护卫。以你的身份和武功,想要接近他,几乎不可能。可以说,这张庄驿是唯一的机会。嗯……二十年苦心孤诣,终报父仇,实在是难得的大孝子啊。老夫都想赋诗一首,以彰孝行。"
徐元庆面现喜色,道:“多谢老大人!”
苏味道手捻银髯,摆手道:“不谢,不谢,此乃老夫分内之事。”
“呃……苏老爷子您是不是搞错重点了。”崔耕打断道:“不管徐元庆的初衷是什么,这次可以算是帮了咱们的大忙,就是说成是救命恩人都毫不牵强。难道说咱们不该想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还有句话崔耕没说出来,那驿正已经跑了,今日之事早晚会有风声传出。如果徐元庆最终被诛,对二人的名声也不好啊,就算不是忘恩负义,也得算个见死不救。
熟料,苏味道摇头道:“不妨事,不妨事,徐元庆根本就死不了。”
“为啥?”徐元庆和崔耕异口同声地问道。
苏味道随口念道:“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曰:请问居从父兄弟之仇,如之何?曰:仕弗与共国,衔君命而使,虽遇之不斗。曰:请问居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为魁,主人能则执兵而陪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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