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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芳白了他一眼,嗔道:“又胡乱吹牛!”
崔耕微微一叹,看着院子里枯黄的树木,道:“吹不吹牛,半个月后自见分晓。”
“那就是说,崔县令短时间内不会离开扬州了?那就好,这报恩之事就……”
崔秀芳话没讲完,就被崔耕打了茬儿:“别介啊,我这人占便宜等不了第二天,那啥,既然崔小娘子这么急着报恩,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如……”
好吧,调戏有瘾!
“呸,整日想得龌蹉事。”崔秀芳被他屡次调戏地没办法了,遂一脸认真地直接挑明道,“妾身发过誓,这辈子要为亡夫守节,崔县令就死了那条心吧!”
“呃……”这拒绝的有点狠啊,饶是崔耕臭不要脸的性子,也不由得一阵尴尬。
崔秀芳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毕竟自己始终欠着人恩情,遂柔声解释道:“崔县令,你姓崔,妾身也姓崔,同姓不婚,所以你我之间断然没有可能的。”
崔秀芳说得实情。大唐武周年间,是实行严格的同姓不婚。别管俩人的姓氏是怎么来的,哪怕是有据可考,两人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也不能结亲——包括娶妻和纳妾。
甚至律法有规定“诸同姓为婚者,各徒二年。缌麻以上,以奸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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