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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现在算是把雍光看透了,白瞎了这么大个子,论胆子比老鼠也强不了多少。
他看向了主簿夏荣,问道:“夏主簿,你说呢?”
夏荣看着约莫四十来岁,温文儒雅气度不凡,再加上手中一把特制的羽扇轻摇,还真有几分羽扇纶巾风袅袅的味道。
不过这位儒雅哥一开口,可把崔耕气了个不轻。
只听他说道:“啧啧啧,本官说什么来着,赵曹吏你最近印堂发暗,眼神涣散,正是时运极低的表现。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谨小慎微啊。可你呢,硬是不听本官的话,现在终于倒霉了不是?”
他妈的,堂堂一县主簿居然玩算命看相的套路,这厮简直比雍光还有滑头。
崔耕也对他不作指望了,又看向其他曹吏。
县尉雍光和主簿夏荣听了张七郎的名号之后都滑了滑头,其他人就更不堪了,纷纷表示自己官微职小,没啥意见。
户曹吏窦春更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县尊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然是很好,但也要小心引火烧身啊!”
很显然,这厮跟刑曹吏赵明宇一个鼻孔里出气,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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