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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度一听训斥,却是乐得眉开眼笑起来,仿佛与有荣焉道:“正是当您是老上司,学生才特意来见您的。实不相瞒,我已经将折冲府的职司辞了,今日特来投奔大人。”
“啥?把折冲府的职司辞了?”
崔耕微撩双眉,不由数落道:“老姚,你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干了这么一件糊涂事儿?我这岭南道肃政使任期将满可没几天干头了,下个职司还没着落呢。你这个时候来投奔我,不是跟着一块瞎吗?”
“嘿嘿,大人误会了,老姚多鸡贼啊,这种大的事儿能不仔细斟酌?”
一旁坐着的宋根海笑嘻嘻地插话道:“正是因为您的岭南道肃政使当不了几天了,他才迫不及待得辞职哩。”
崔耕大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唔,那句话咋说来着?对,封侍卫,前头听你说过一嘴,那句话咋说?”宋根海是个半文盲,只得求助封常清。
封常清道:“大人,您别忘了,朝廷有规定,诸外任官人,不得将亲属宾客往任所,及请占田宅,营造碾硙,与百姓争利。实不相瞒,不仅姚书吏递了辞呈,我和宋队正也在昨日通过姚书吏,辞了武荣折冲府的职事。以后啊,大人你去哪,我们仨就跟到哪!”
话音落毕,宋根海和封常清姚度一齐跪倒在地,齐声道:“愿为大人效死,还请大人收留!”
崔耕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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