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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木笏,但炎早晚要把这木的换回象牙的,重新自阁门走回到宣政殿去!”
清晨时分,高岳送杨炎夫妻离开了高大的灞桥驿楼,前往水边。
在那里,驿站的水夫已将船只和马匹备好,单等杨炎上路,下一站是韩公驿,走的是水路,抵达韩公驿后便可换乘驿马,向商於山的陆路进发。
水边的一株柳树下,杨炎和他妻子再次在高岳面前下拜,流着泪说,“不知逸崧在家的行第是?”
高岳心想我本是新中国红旗下一个光荣的独生子女,不过现在既然他已是唐朝太学生,而唐人又最喜称呼行第,所以还是按照那份家状来,“不敢,家中排行第三。”
“快呼三郎。”杨炎急忙对夫人说道,于是夫妻两人齐呼高岳为“三郎。”
“这可使不得啊,晚生还是麻衣在身。”
谁想高岳的手被杨炎反过来紧紧攀住,只见杨炎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盯得他头皮都要发烫,“三郎之恩,炎生死不敢相忘,又岂能以区区官位论高下?三郎勿复多言,此后无他人时但呼我大兄即可,快,喊声大兄!”
“杨大兄......”
听到这声,杨炎高兴到几乎流泪,他死死钳住高岳的胳膊,重重答了声,“这才对啊,三郎!”
“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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