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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二抓土的手太过用力，鲜血从指尖都溢了出来，手上的青筋突兀暴起，像无数只蠕动的蚯蚓。他承认自己确实没想到波才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本来在何二的眼里，波才只是游戏中一个造反的农民，纵使杀了就杀了，一组数据而已。

        可老廖说出波才的故事却是这般让人胆寒、心疼。

        波才终究没有做过什么不利自己的事，可自己确实是背叛他了，甚至还亲手杀死他。

        何二觉得这样对波才而言，恐怕会更加痛苦，比他死在朝廷的镇压军一下，死在皇甫崇的手下，还痛苦百倍。

        一时间，何二觉得胸口像压了千斤重的巨石，仿佛有千百句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之前诸多收益带来的兴奋仿佛也随着这一切，烟消云散了。

        ······

        ······

        终于他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看着血沫子都已吐尽，翻着白眼死去的老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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