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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安静。姜宛繁径直走向车边，一本正经：“四季云顶东门停，司机师傅，您慢点儿开。”

        他迅速切歌，这一次的前奏换成了钢琴，一串低低沉沉的音符，不把听众搞厌世算它输。

        顾客大概又提了个要求，姜宛繁拿起软尺，娴熟地于她肩膀比划。卓裕注意到她的手，并不是指如青葱，完美无瑕。因为长时间的绣作，拇指和无名指上缠着医用胶带，手背也有两道很明显的旧痕印。

        刚说的不算忙，还是忙到了晚八点。夜如幕布，一扯一拽就将天光遮盖。姜宛繁最后一个走，估计要变天，她肩颈疼得特别厉害，店门有个电动闸，拉下之后，外层的玻璃门还得上把锁。

        姜宛繁拿锁的时候，手有点抖。忽然手心一空，锁被拿走，卓裕就站在她身侧，边锁门边说：“你说的不算忙，就是忙到这个点。忙起来，是不是就通宵了？”

        就这么沉默了一路，到四季云顶，姜宛繁松开安全带，道了谢，下了车。走了几步，她又折返回来。卓裕看着她。姜宛繁微弯腰，隔着车窗，两人视线持平。

        卓裕清了清嗓子，尚算沉稳：“我换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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