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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老人哆哆嗦嗦地应了，又流了两行眼泪，“我真是……真是愧对你们林家……实在没有脸回来了……”

        瞬间，林烈那张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脸上，难以言喻的冰冷扩散开来，他看了看肖恩，后者也一脸Y沉地看着他，最终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没有人说话，随后，林烈笑了，虽然还是那样魅惑众生的笑，却让人心里一阵没由来的森森寒意。

        “你竟然还活着！”林烈声音颤抖，但他没有再看那个老人，只是似乎十分厌恶地让视线绕过了他所在的区域，然后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可以用来杀人的利器似地，自言自语道，“都说你的Si是我父亲一手导演，上亿的赃款都由你来经手，这么一个W点证人是坐实林家贪W的点睛之笔啊，偏偏开庭前你就车祸Si了，Si也罢了，还留下了录音和账目证据寄给了公诉方。舆论哗然，林家真是一手遮天啊！竟然敢伪造车祸弄Si证人，还好张云山聪明留了后手，就算Si了也告倒了这第一大贪！你不仅仅是英雄，你还是烈士呢。”

        听着林烈嘲讽的话，一把年纪的张云山脸上一阵青白，愧疚之sE溢于言表，似乎若不是双腿不能走路，几乎就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看来他们当年给你准备那场车祸倒不是假的，给林家身上泼了那么多脏水，哪有b你的Si更有舆论说服力和价值的呢？你也算是被彻底利用g净了吧，张叔叔。”林烈整个人周边的空气都冰冷了起来，让在他一旁的肖恩也有些担忧。

        “我本以为，你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你也是受害者，是我们林家拖累了你，你受了要挟b迫最后还把命搭了进去。”林烈惨然笑着，“可是你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初那一场戏，你本来就是导演之一，只不过你太高看了自己，或者说太小看了那些人的黑心，于是被利用完了之后自己也被当成棋子丢弃了？”

        说完最后一句，林烈用足以从人身上挖下一块r0U来的眼神SiSi看着张云山。后者气息一片颓然，像是生机都丧失了一般，跌落在轮椅里，混浊的眼泪流个不停。

        这个答案林烈早就已经明了于心，于是用Si寂的眼神看向了肖恩。

        “他的身T情况很糟，车祸时的腿伤没有得到有效救治，这几年在美国乞讨为生，重病缠身，估计也难以活过明年。”肖恩面无表情地说，好像房间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一样肆无忌惮地谈论着。

        “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心慈手软的人。”林烈显然处在JiNg神不稳定的边缘，他重新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连自己儿子都能欺骗的人，不值得怜悯。”

        听到最后一句，轮椅里的张云山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他不过才刚50岁，多年的流浪和伤病让他已经老成了70多岁的m0样，这里面不乏心理上的折磨，但他仍然用自己沙哑地嗓音问道：“我……我儿子，你们知道我儿子在哪里？让我见见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愿意为林家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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