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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场噩梦,或者说,这并不只是一场噩梦。他几乎快要忘了,这里并非只有他跟薛南珲两个人;就在不远的地方,都琦被吊挂在悬梁上,完完整整地目睹了他被侵犯和羞辱的全过程,包括那些狼狈至极的呻吟和挣扎。
在彻骨的恶寒中,常河似乎听到了某些东西破碎的声响。那或许是他最后的一丁点尊严,也可能是他仅存的一小撮理智;总之,无论那是什么,反正在意识到现状的一刹那,它就像肥皂泡泡一样嘭地炸碎了。
困兽般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常河不知从哪里凝聚出一股力量,猛地将身上人推开。
薛南珲没防备,被推得一下子摔倒在地,太阳镜也从脸上掉了下来。阴沉着脸从地上爬起,他瞟了一眼跌落的太阳镜,向前方射出愠怒的目光。
“找死是不是?我看你还是挨打挨得轻了。”
说话的时候,他胯间的家伙犹湿漉漉直愣愣地戳在空气中,硬热的炮管上沾着几串醒目的血痕。
常河冷不丁瞥见那玩意,心里立刻涌上一阵又愤怒又恶心又恐惧的复杂情绪,恨不能一刀把它连根剁了。气恼地移开视线,他瞪起双目望向薛南珲,声音发颤地低声怒叫:“老子跟你有仇吗?你他妈的羞辱一次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薛南珲闻言轻轻一耸肩膀,“是啊,怎么了?不服气?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把握住啊。”
说完,他翻身站起,提着拳头气势迫人地再度逼上来,失去镜片遮挡的眼睛里幽幽的泛着绿光,简直像是什么豺狼野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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