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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水一时半会不能完全腐蚀他们的战甲，却会顺着战甲连接的缝隙接触他们的皮肤。

        那种眼睁睁望着自己全身溃烂，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几乎成了这八九万天魔的梦魇。

        惨叫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沈默静静站在上空，面色冷淡，心坚如铁。

        他记不清自己手上的亡魂有多少。

        但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让他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就在下方那数万黑甲和绿甲惨叫着被腐蚀消融之际，他仿佛听到耳畔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偿还天孽有效，进度百分之一。”

        沈默呼吸一滞，猛然望向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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