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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方寸道：“这几十年来，好多书画家在那画画写字，然后作品就送给招待所了。回头招待所一装裱，就挂在楼里面。这些年下来，那老招待所从楼道到房间，挂的全是名家字画！而且这些东西都没有登记的，不在政府的固定资产里，所以我就——”

        说着，李方寸做了个从墙上摘画、再将画夹在腋窝下的姿势道：“我就……嘿嘿！”

        楚若云愕然，随即笑骂道：“你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馊主意？”

        他从没想过还有这种钻空子的捞钱方式。

        李方寸往一旁的项公子身边躲了躲，可怜兮兮道：“没登记的东西，跟老墙皮也没什么区别吧……”

        楚若云哭笑不得道：“那你怎么不抠老墙皮给我们分？这事下不为例。”

        李方寸坐回原位，给楚若云敬了个礼道：“遵命！文化厅一共就这一个招待所，该抠的墙皮我都抠完了！”

        楚若云给气笑了，又问：“你不是发了两笔大财吗，另一个呢。”

        提到另一个，李方寸顿时神气起来，他一脸邀功的表情道：“楚哥，您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在医院跳楼的季厅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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