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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淑芬无法掩饰内心的愤怒，她不顾自己的腿受了枪伤，就那么上前，狠狠在江莞脸上甩了十多个耳光。

        “你才是最大的贱人，你才是全世界最凶恶的贱人！”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杀了人，竟然还那么理直气壮？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非围着你转吗？”

        “你这种女人，还有资格嫁给厉啸寒？你连暗恋他的资格都没有！你这个禽兽！”

        ……

        程淑芬出身农村，别的本事没有，但骂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虽然她受了伤，但并不影响她的发挥，她用最恶毒最不堪入耳的语言，肆意谩骂着江莞，不知道是为了排泄内心的恐惧，还是愤怒。

        沈平川翻身坐起，他看着董亚男肩膀上血流如注，这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替我挡枪呢？”

        “疼不疼？你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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