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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淑芬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她这半生，都是在活儿子，要是儿子死了，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是妈妈，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儿子的命，她能理解柳明明当时的选择。

        江莞桀桀笑着，她眯眼看着没有停下脚步的沈平川，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她深吸一口气。

        “给我好好看着，看你儿子是怎么倒下的！”

        在程淑芬绝望的哭声与哀求中，枪声响起。

        当子弹射出来的瞬间，程淑芬的心都碎了，她无法再忍住内心的疼痛与惶恐，就那么挣扎着推开江莞，拼了命的往沈平川那边扑去。

        但这一瞬间，一道人影却扑向沈平川，比子弹更快一秒的，将他扑倒在地。

        是董亚男。

        她扑倒了沈平川，以至于子弹从她的肩膀上穿透，可是，她的脸色变都没变，一直死死压着沈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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