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子怀还不忘劝我回老本行,要我忘记毁容的自卑,因为出版社的总编打包票,绝不让我在工作中受到委屈。信上还说:「该用的心,你已尽力,有继续留在七美的必要吗?你该为自已选择一条属於自己的路,不要再为别人无目标的走着或停留。在那里跌倒,就应该勇敢地从那里爬起来。台北虽曾是伤心地,也是年青人实现抱负的理想天堂;希望你能再度成为我工作上的伙伴。」
七美的确没有我留下的理由,摄影又是我最Ai的工作,工作能和自己的兴趣结合,本来就是愉快的事。然而,璇璵孤独而憔悴的身影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还没下稳的决心立刻又被她的哀愁打消,我无法在她最伤心的时候离开她。我决定等参展有了好的结果再作决定。说不定到那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好转,我的关怀自然可以停止。
开学後,每天早上和璇璵一起骑着脚踏车上班。下课後,她先回家煮饭,等我回到她家,我们一起吃晚饭;饭後,我就回昌伯的古厝。这成了我固定的生活作息。这种每天重复着相同情节的生活,她不觉得辛苦,我也不觉得无聊。或许我本来就是习惯这种像农业时代制式生活的人类,所以才会对这样恬淡、清静的生活甘之如饴。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在得知夺产的真相後,并不如子怀愤怒也不想报复的原因吧!
原来自己只是这麽一个平凡而无斗志的人。
老伯离开我们的这两个多月,在假日,我偶而会约璇璵一起去潜泳,这也是我们两个人平淡生活中难得的兴奋。至於摄影,既已开拍了,我还真停不下来。但她永远巧妙地避开我的镜头,我想她是怕被我捕捉到她伤心的表情,所以,我也识趣地不去g扰她。
十一月中旬,又接到子怀的来信,也为我带来好消息。我的作品脱颖而出,获得了银牌奖。消息传入璇璵耳里,换来的竟是她悲喜交织的两行眼泪。
虽是规律而平静的作息,一学期仍很快就结束。寒假才开始,春节的气氛已经到处洋溢着。
离开西屿已经半年,昆叔早来电催我回家。心里真的好想早点回去,但每每看见璇璵不断加深的哀愁与冷默,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我要回家过年」。
眼看年节已近,非告别不可了,只好对她说:「罗小姐,後天就过年了,明天你是不是要给老伯提早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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