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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也不知道有一个流行词叫“黑化”。

        被收养的流浪狗不愿意被自己的主人再次抛弃，所以露出凶狠的爪牙，威胁靠近主人的所有人。

        现在顾春辰还是对他很好，只是很容易冷脸，尤其是当他跟别人说话的时候。

        李也有一点甜蜜的苦恼，但顾春辰出乎意料地好哄。

        只需要摸摸头发，捏捏耳朵，或者抱一抱，就会摇着尾巴收走所有低气压。

        正上着李也最讨厌的语文课，旁边的顾春辰听得很认真，目不斜视，还做着笔记，李也就不行了，昏昏欲睡不说，桌子上还没有任何跟学习有关的东西。

        只有一件顾春辰的外套，被他垫在手臂下，一低头就能闻到顾春辰身上的皂角香味，干净清爽。

        李也有的时候像是没有长大的幼崽，习惯性通过气味来辨认同伴，确认同伴的存在，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刚开始和顾春辰走近时，他也无知无觉地缩短和顾春辰的距离，时不时就贴一贴，蹭一蹭。

        记得有一回教室里黑着灯拉着窗帘放电影，李也因为怕黑，也因为想跟顾春辰亲近，就在课桌下偷偷地把手塞进顾春辰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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