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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无暇顾及自身,女儿的病情让他心如刀割,急忙吸了几口气缓了一下疼痛,他抬眼央求赵鸿敬,“君上……啊……晶儿她……贱妾求您……”
如同破碎美玉一般的碧绿眼眸波光盈盈,眼底满是焦急和担忧,赵鸿敬看得心口一颤。他转头对宫人说:“公主的身体重要,寡人允了,让太医赶紧去给公主医治,不得延误。”
贺兰幽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赵鸿敬凑近了,伸手慢慢托起他的脸,“接下来就看你如何表现了,寡人的爱妾,幽瑾。”
虽是被唤名了,可贺兰幽瑾明白,这个名字也并不比“贱奴”之类的称呼好多少。他是赵鸿敬的禁脔,不能自由走动。此后一生,怕也是出不了佑宁宫的。
他轻咬牙关,强迫自己不要太过伤感,这个名字倒也并非全是屈辱。
“母妃,今日先生讲学时说到‘怀瑾握瑜兮,穷不得所示’,这个‘瑾’字便是母妃的名字,孩儿知晓了,这是美玉的意思。”少时的赵晨殷在毓祥宫听了学,晚上在佑宁宫用晚膳时对贺兰幽瑾说道。
他给赵晨殷夹着菜,勾起唇角,温声道:“殷儿知道得这么多啊,母妃是外族人,只会说汉话,不曾学过这些。”
“那以后父王赏赐给孩儿的好看的玉石,孩儿都给母妃好不好?”赵晨殷眉眼弯弯,吃着贺兰幽瑾夹的菜说。
“母妃不缺这些,你留着自己玩吧。”贺兰幽瑾神色变了变,“你父王他……也会赏母妃玉石的。”只不过都是用在不能被孩子看到的地方……
这个赵鸿敬赐予的名字并没有被多少人叫过,除了赵鸿敬,还有殷儿那一次提到,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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