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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铮珠一脸的莫名其妙,侧过头问辽俊卿道:“辽兄弟,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辽俊卿怒道:“胡姐姐,你可别提了!这人叫牛太沉,是最是不要脸的一个人,四处偷学别人武功,桑兰各门派都恨不能打死他!他还经常厚着脸皮,改头换面找人挑战,前些日子还偷偷跑去望野城,偷看我师父传授我们武功!要不是师父念在他是个孤儿的份上,不许我打他,我早就把他打死了!”
牛太沉用手刮了一下脸皮,不屑道:“就你?还打死我?我好怕呀!就你这小样的,要是没有你师父和师姐师哥罩着你,我一次可以打三个!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哪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道貌岸然,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好听话,行事一个比一个卑鄙无耻!”
辽俊卿气极败坏,就要拔剑去砍牛太沉。他和牛太沉多次比武,都不能胜,心里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楚随心摆摆手,阻止了辽俊卿。楚随心上下打量牛太沉,笑着打趣道:“原来阁下是个随便就评判别人的道德帝!”
牛太沉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江湖上这些所谓名门正派,每天都干些什么你不清楚?就像望野城的武知县丁弱尘,自己是官,却又是开创了一个什么竹剑门,以名门正派自居,沽名钓誉,以给当地百姓治病为名,笼络人心,有人真心想去学武,他却百般刁难,将人拒之门外!”
楚随心本来对他还有些好感,可如今见他说话太过偏激,便有些不耐烦道:“别人沽名钓誉怎么了?名声难道不是人追求的吗?难道丁知县这些年给百姓治病是假的?既然他为百姓做了实在的事情,得到一些名声有什么问题吗?你又为当地百姓做了什么?好意思在这里指手划脚!”
牛太沉被楚随心一句话噎得够呛,气得脸色发白,却说不出话来。他本是没落的武术世家子弟,却因为是庶出,所以不被本家族重视,被边缘化,一怒之下,去大门派求学,却因为没钱而被拒之门外。饱尝了人间艰辛之后,牛太沉心态失衡,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楚随心白了牛太沉一眼,冷笑道:“你自己还想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一爬,难道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口是心非的家伙!闪开,别挡了我们的路!”
楚随心催马前行,众人随后跟上,马队从官道的两边走,刚好躲开站在路中间的牛太沉,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进。牡丹红骑马路过牛太沉身边时,狠狠剜了牛太沉一眼。辽俊卿则狠狠啐了他一口。牛太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难堪已极,只恨不能生吞了楚随心。
牛太沉这些年来,一直在想办法偷学各派的武功,并且用名门正派卑鄙无耻这些话来说服自己。今天被楚随心说了几句,他心头十分不痛快,却又无法反驳,气得站在那里发抖。事实上,人无完人,怎么可以因为一件事就对一个人下定论?
牛太沉在官道中间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心头百味杂陈,他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继续找楚随心的麻烦。谁得罪他,他就要报复谁。不管是语言上,还是行动上得罪他都不行。尤其这当众一剑,将他打败,简直就是在侮辱他,打他的脸一样。他牛太沉不能吃这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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