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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道灵光忽而闪过，姚涵猛然想通一处关窍：……皇帝能容何素！

        他既只敢让班直蒙面而来，而不敢让他们明火执仗，便说明他不敢承认何家是由他所灭。也许是怕寒了其他将领的心，也许是忌惮城外的清字军，但不论是何缘故，可以肯定的是，皇帝眼下并不敢正大光明地杀何素！

        姚涵想通这一节，心下不由自主先松一口气，但旋即又提起——皇帝能容何素，可何素便不会查么？

        灭门这般血海深仇，没有人会轻轻放过。何素一定会查，且会追根究底。

        但他是不该查的。不该好奇真相，最后让他自己孝义难全，不该紧追不放，惹皇帝杯弓蛇影。

        他应该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让他与皇帝都好办的答案。这个答案，或许可以是——

        “吱呀——”何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有人来了。

        姚涵的呼吸骤然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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