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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素的声音终于蒙上一层寒霜。姚涵猝然止步，音量不觉放轻：“对不住，我不扰你了……”

        何素头也不回闷声走远。姚涵怔怔站在原地，一时甚至不知该委屈还是该窃喜。

        何素这是……生气了？

        那，有没有可能——

        何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见那句“我似乎有心上人了”会那么生气。生气到觉得姚涵之后的每句话，仿佛都是一种挑衅。以至于他居然没忍住，对姚涵下了逐客令。

        事后回想起来，他只觉自己不可理喻。

        姚涵有心上人，这不是好事么，怎么就动怒了呢？就算他因此离开军队，自己也没资格置喙，只有祝福的份罢了，凭什么动怒？

        想去找姚涵道歉，却又不知从何道起。恰逢刘桐那面义军之事还多等他安排，他便干脆半怀着逃避的心态，将姚涵之事先放在一边，想着先解决了正事，再去琢磨私事，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是何时将姚涵算进了私事里。

        之后姚涵仍是照常来寻他讲课，每日高高兴兴，有时还给他带些吃食，似乎全然未将他当日的一时失态放在心上。他心下歉疚之余，松一口气。

        却没想到，这口气松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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