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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图兰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阿雅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满以为他说的是围猎，当下便有些急吼吼想追上前头众人，生怕晚了猎物便被人抢去。

        图兰却只是不紧不慢由马信步踱去：“无妨，已跌进去的，逃不出来。”

        是吧，陶相公？

        他回首望向南方穹隆，目光倏地锐利。

        哗！

        一捧水兜头泼来，将人迎面浇了个透，心不在焉坐在湖边的姚涵猝然一个激灵，清醒了两三分。

        抬眸望去，只见一群赤身裸体的士卒聚在一起，互相抡着澡巾子搓背，其中一人举着手犹未放下，正是刚才往姚涵身上泼水那人：“小姚想什么呢！”

        北地水源难得，若逢旱季，十天半月都未必搓一回澡。檀州城却是比别的地段多个好处，那便是背后靠湖——山上那座险些被汉军放下来淹了城的湖。于是一群士卒乘着近日无战事，轮流山湖一日游。

        姚涵袍子被泼得湿透，干脆解开了晾一晾，随口敷衍道：“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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