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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回有些后悔自己未认真听师父讲学。
老道士藏书甚丰,经史子集天文地理无所不有,幼时常撵着他读书,恨不能将一身本事都传了他,教他做个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全才。自然也试着教他读了史记、左传。然而他那时年幼,不解朝堂,也无意解之,道是我学那些作甚?一柄剑能保住我与师父就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如何就如何,治国理政,与我何干?一门心思只有山野闲事。武学与风俗志倒是叫他翻烂了,史书是一概未曾细读。对胡人朝堂之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听士卒与何素等人说起,有一搭没一搭往耳朵里进了三两句而已。
眼下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觉图兰所言半真半假,似是而非。欲要留他,只怕是被他蒙骗,欲要斩他,却又怕错杀。倒也想到纵是留下图兰,胡人也未必便不能一统,然而,皆是祸患,孰害更甚?
他一时间竟是左右为难。
这一刻不免想道,若何素在侧就好了,他定知道此人该杀还是该留。
视线与图兰相交,彼此眼中都是试探。图兰张了张嘴,却终于还是忍住了催姚涵的冲动。
迟疑便是好事。迟疑,说明此人对局势并无准确的判断。既无准确的判断,那便是不杀为妙。毕竟没杀的人可以再杀,杀错了可救不回来。
果不其然。踌躇片刻后,姚涵悄然收剑。
图兰悬着的心无声落下。冷汗已经浸透重衣,蜿蜒顺着背脊淌下如虫豸爬过。他长出一口气,举袖擦去颈边沾上的鲜血。
荒野随风摇摆。剑客翻身跨到了另一匹战马上,与他投下两道交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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