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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槐随手从树枝上折下一截瓜蒌叶,在手里不断地卷,章槐瞥见许晚洲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他停住,笑着回答:“我有几次看见许医生从福开森路的公寓里出来,你是他们家的医生。那家人恰好我认识,在百货公司跟香港人做生意,我们可能在那附近见过一两面。”
他把叶子搓成条,用烟纸慢慢地卷起来,他卷得很慢,耐心而细致,片刻抬起头,冲许晚洲微笑一下;在他快要卷好的时候,许晚洲从兜里取出一个打火机,走近递给他。
外面的雨势更大,一些树叶被雨水打落,裹着潇潇雨水飘进来。章槐接过打火机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手臂,轻轻地、自然而然地将他往后搂了一下。
许晚洲不抗拒。
章槐接过打火机,咔嚓一下,轻轻点燃,一股很淡的烟味散开去。他点燃烟,随后把打火机攥在手里转圈,外壳没有划痕,新买的,没怎么用过。
许晚洲不抽烟,打火机是给他买的。
章槐把烟卷塞进嘴里,朝前走了几步,走到许晚洲面前,伸手把他脸上的雨水擦去。
他们靠得很近,仅剩一支烟的距离。
他撩着许晚洲的头发,无所顾忌地上下打量着许晚洲,直盯着,看着许晚洲的耳朵一点点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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