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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卡锡依旧是自说自话：“几年前，那时候她还不糊涂，我在军部开会，当时是四面危机啊，魔族大军眼看着就到，兽人也要造反，南方的总督们，也在闹事，英格丽德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我索性坐了下来，听他慢慢说，我这才发现，刚才真是对梦儿很刻薄，我来到会议室，才发现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没什么可捋顺的，这次麦卡锡全权指挥，军令早就下完了，我只是跟特蕾莎在维浓城边缘等信号，然后带着亡灵来吓唬人就好了。

        “那是忙了一整天啊，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喝不上。”麦卡锡说道：“光是军队的调令，就发出去100多条，赶巧，卫兵说她给我送饭来了，我一听火就上来了，直接让她滚蛋。”

        我挑了挑眉毛：“你不吃就不吃嘛，发什么火？”

        “一屋子人都没吃，我一个人端着碗在那稀里哗啦算怎么回事？这不让人看笑话吗？”麦卡锡笑着说：“她也没说什么，调头就走了，没过俩钟头，又来了，卫兵进来报告说，我夫人给将军们送饭，没说给我送，你瞧这意思。”

        “懂了，给你送你不好意思，大家都吃，你就没事了。”我笑着说：“确实……唉。”

        麦卡锡点点头：“几十年了，我这脾气一直就这样，她也没少受我气，可从没一句难听的，更不会顶撞我，我总觉着亏欠她太多了，我每次都想哄哄她，可这张老脸绷着，就是张不开嘴，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想哄她，她也不知道了，不管我说什么，用不了几分钟，她就会问我，我是谁……”

        “会让她好起来的。”我说道。

        “有你在，她确实是会好起来，可是……”麦卡锡摇摇头，戳着自己胸口：“你只能改变以后，改不了你做过的事，你亏欠她的，永远欠着了，她会记一辈子，你也会记一辈子，我们都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可钱能还，这命……真的还的了吗？卡罗啊，你有7位夫人，说实话，我并不羡慕你，因为你的责任，比我大足足7倍！”

        我默默地点点头，麦卡锡坐在我身边说：“四年时间，你是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布利斯、老史、大卡、飞利普、艾拉、欧根、本森……等等等等，也包括梦儿和你其他几位夫人，那是数着日子过得，没有一天，没有一刻清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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