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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这小子倒是挺有野心?”
“野心,这算什么呢?正如前辈刚才所说,姓林的凭什么就要我真心对其臣服跪拜,这皇位本来也不是他林姓家族的,当年宣武帝也不过是前秦的阉宦之后,这皇位他林清尘坐得,我又为何坐不得?”君湛说到这里,一双眼尾上挑的眸子沉得深重,一旁的聋哑小药童毫无所觉地替他上着药。
“哈?哈、哈哈——”克丽丝闻言却是笑了两声,不置一词。
君湛道:“九州动荡,姓林的手上的鲜血不比任何一方少,他姓林的食君之禄,却‘挟天子以令诸侯’,为掌权虐杀前秦皇族,又残杀旧臣,狡兔死走狗烹之事比比皆是,他姓林的就是明主了吗?而如今推行新政,任用的官员又是替这天下做了什么好事?刑法严峻,赋税深重,路途皆是饥寒待毙之人,他林氏皇族图权力稳固,却还要我等‘旧人’的饭碗来填补基业。新生婴儿的命是命,难道在这世道苟活多年的老人的命便不是命?他们凭什么让我等人任他鱼肉做他新人的‘养料’,他们凭什么让我被逼到这种境地……凭什么……如今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你小子倒是想法多。”克丽丝眸子里划过一丝光彩,“也是,若能安稳度日,有谁乐意打打杀杀,又不是个个都是疯子,我瞧你这仓促的模样也料想得到。若非仓促就你这般准备能成什么事,更别说夺位了……估计小皇帝也想得到……可你这件事还没完,小皇帝现下正是气头上,他能允许你二哥偷梁换柱饶你一命想来已是极限,你的妻儿估计还要受很长一段时间的苦。”
克丽丝说着说着嗤笑一声,眸子里却不再是那般充满了厌世的不屑,仰面喝了一口酒,克丽丝絮絮道:“林延逊负心薄情贪慕权势,当年满口仁义蒙骗我那还单纯的可怜弟弟,背地里戮我族人娶那江氏公主,那公主也是痴蠢,初初还对我弟弟多加不满维护林延逊,结果林延逊对我弟弟和那公主却是两皆相负。姓林的只爱他的江山社稷,可姓林的真是虚伪至极,面上总一口一个如何如何爱慕我弟弟,施些小恩小惠,让我那傻弟弟不断迷失自己,可是也好奇怪,林延逊如此薄情寡义,培养出来的小皇帝倒是有趣——若是林延逊还活着,你这般的事,莫说他会因为枕边人心软,纵使是枕边人,他也恐怕会对其斩草除根。而这小皇帝到底是多情心软了一些,有时候,我觉得他都不像个掌权者,竟是那般地任性妄为……哼~想是年轻吧。”
克丽丝回想起林琅跑到江南一带的事,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弧度——谁能想到一个一国之君放着好好的皇帝宝座不干,乔装打扮孤身犯险地跑到敌国境内,而彼时长江一带还是两军暂时休战未曾撤兵对持的状态,他竟是这般的任性妄为。
“或许。其实林清尘对外的克制大度本来也都是装出来的,他骨子里一直便是阴刻敏感、任性霸道的个性。他从小就对我二哥依赖而不怀好意,掌权以后就不加掩饰这般,二哥却也……二哥总是向着他,二哥他……”提到君钰,君湛眸中一颤,顿了顿,自怀中掏出一块佩玉凝视一眼,苦涩一笑,倏忽失语,而后又垂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替他包扎的小药童扯到他胸前的鞭伤,君湛才回神似地“嘶”得抽了口气。
“倒也不用这般费力,你不用替我揉开淤青再上药,我这胸口的伤是特制的鞭子抽的,反正这一身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随便上点药听天由命就成,把药给我吧。”从药童手中接过药瓶,君湛丝毫不避讳克丽丝的窥探,将领口又扯得大了些,自己摸着自己胸口的伤痕给自己涂涂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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