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玉笙寒是个很安静的人,尽管他会很耐心地教授君钰他毕生所学所闻的一切一切,但多数时候,他都是埋首在那一堆厚厚的典籍中,或者,在瀑布下、乱叶中,武那些精湛绝伦的招式。玉笙寒的眼睛生得很大,镶嵌在他瘦得偏激的面上,每每望着,便有种瞧着那雪山银狐的错觉。但,银狐的眸子往往是黑色的,而玉笙寒的眸子,很像君朗收藏的那个蓝釉鱼藻纹梅瓶,外表是整个的霁蓝霁蓝的,光滑夺目,看似惊艳深沉,其实,早已失了生气。
很多很多时候,玉笙寒并不比一只飞鸟或者是一阵松涛,来的更有生气。
所以大部分的时候,其实君钰都像是一个人在过。
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妥,功课做完了,便上山逮只野鸟烤个肉,或者下河摸条鱼炖个汤喝,亦或携了白虎,去林外的瀑布下戏水。一个人的日子,也可以安排的丰富多彩,无忧无虑,只是终归,少了个分享的对象——山间打扫的那两个哑巴仆人,君钰大多数时候不认为他们会是个好的分享对象。
柳子期,他的小师弟,终是来的十分巧妙。山上的那些年,大约是君钰这辈子再难以收回的纯真。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君钰他通常都很静,相对于大部分时间都很闹的柳子期。但二人却有着互不干涉的协调。君钰他多是埋首在书卷中研究图舆,而柳子期便在一旁研究那些他觉得有趣的玩意——《墨经》中的器械制造,《易经》中的卦爻之变,风俗志籍中的谶言故事,林中蛇类最强的王者是哪一条,小狼崽是如何钻入母狼肚子又是如何出来的……一切一切的未知,都给了柳子期无限的遐想,给他了无限的精力去一探究竟。君钰和柳子期,往往两个人谁也不会觉得谁在打扰,偶尔搭上一两句,知道对方一直都在。
也偶尔,君钰亦会有拗不过柳子期、突然想玩闹的时候,于是,陪同柳子期被罚扛书、扫山路、淋瀑布这些,是君钰每月总要做个一两回的事情。
柳子期是个会追着野狼同它赛跑的人,但他却也有安静的时候。在翻阅那些厚厚的药物典籍之时,柳子期总是正襟危坐,脊背挺得很直,一丝不苟的模样叫人觉得他每读一个字都仿佛是用手指指着它念过去的;而彼时的君钰甚少用长剑,多半会折一枝柳条,对着虚空演习那一招一式。柳子期又像个长久安定的人,无论君钰的招式如何练得虎虎生风,只要柳子期没有瞧完自己要瞧的东西,他便不会将脑袋从书中抬起来。这点上来看,这般遇事如“老僧入定”的状态,柳子期倒是和少年时的林琅又是如出一辙。
若非有着后来的那件事,君钰想,他也许便不会这么早便决绝地下了山,他或许便能多享受几年清静如初的日子。
在完全下山之前,君钰并不通透世俗人情男女之事,因为山上能见到的不过是两人一虎两仆人。而每年回清河家里,同那些“家人”相处的时间,用他十八岁的年景加起来,恐怕也不会超过半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