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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恒河旧事(完) (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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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虽经过师父的悉心教导与开示,仍无法放下关于周子洛的一切。上天令他和周子洛相遇,却又令他与自己不告而别。这都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为了恶整他这个平凡的可怜人吗?上天难道就是如此地恶趣味,以折磨人为乐?

        师父看出赵凯杰未曾真正脱离世俗因缘;哪怕他辞了工作,远离家人与故乡,他仍是个情僧。

        于是师父为他指点明路──去印度,在那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到达印度圣城.瓦拉纳西的时候,他已经剃了头,额头上还烫了戒疤,法号“慧明”。

        来到印度的他灰溜溜的,仿佛《摩诃婆罗多》中在〈大会篇〉输掉所有的般度五子;他的确早已什么都不剩了,这样的他很适合来印度追寻自我,或者该说是逃避自身太过丰沛的感情、去逃避如何继续面对生命前路,诚然是一种自我流放。

        他一路上都化缘而行,印度人向来礼遇僧侣,见他看上去像是个身形削瘦的师父,有好心人捎带他坐一路的车,也有人布施他牛奶粥。

        有人见他是外国人,于是和他用英文讨论起印度式哲学,关于他们的楼起楼落,缘起缘灭,奎师那在史诗大战中付出的牺牲,却引致他全族人最后的灭亡云云。

        这名操着流利外语的高种姓智者看出慧明的忧虑,要他随遇而安,目空一切,不要有得失心;既然踏入印度,那么这趟旅程就不该带有任何目的。

        慧明问他:“师父,您告诉我,正因为有着不舍与留恋,断舍离才会成为人的一生中最难解的课题,那么贫僧究竟要如何才能习得足够的智慧,做到断舍离呢?”

        师父回答他:“小师父,在我们印度的哲学体系中,从来都不要人去悖逆自己的人性,你既然舍不得,放不下,那么你就是做不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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