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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干就干!琉雨施鸢将那三十篇降云咒术丢给了长琴,俏吟吟地柔弱道:“琴,帮我抄吧,这字也太多啦,我写得头都大了,手腕子都抖了!”
长琴无奈一笑,道:“嗯,莫耍得太晚了,早些回来!”
应声还未散去,人已无了踪影。
琉雨施鸢一路行云,观那青玉罗盘上的朱勺指针,自西远奔了数百里之后,降至白於山处,白额盅雕的气息愈渐深浓,应是此地无疑。
白於山下栎檀丛深,青牛、羬羊时隐林间,越至山上,松柏越盛,洛水淙泠,宛是钟磬抚音,曼妙至极。
琉雨施鸢嗅着那丝丝缕缕的凶兽所散发出来的血腥煞气,踏山而寻。高古的千年老松盘空而卧,横柯蔽日,密遮天色,郁郁苍苍的擎天松林犹是水墨泼洒铺就,皴擦洇染,蒙络多摇,其间尤缀着些乱石长草,枯木白菌,短风拂袖,清爽飒飒。
忽‘呦呦——’一声鸮叫,直瘆得琉雨施鸢后脊生寒,心下发毛,她小心的顾视观望了一通,见四周围委实皆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举步再行。
‘哗——’!一袭旋风迎面扑至,卷扫着漫空飞天的枯枝残叶,裹腥直上!旋风之顶,一只长角的白额蛊雕竖羽而落,厉爪凌空。
琉雨施鸢手祭法器,九弦箜篌携云带雨,一记明雷横天劈下!
白额蛊雕扬首高喝,‘呱呱……’,宛似婴儿临世的嘤嘤哭泣,衬着这幽雾叠叠的古林重影,越发显得瘆寒入骨,凉从背生,令人不禁心悚发憷,断了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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