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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的车？你确定？」尽管他已经用钥匙打开车门，我还是表达了强烈的质疑。

        他答：「正确来说是我祖父的，他去世後留给我。」

        那不就至少开了……10年？20年？超过四分之一世纪？

        上了车，我特别不安：「你确定不会半路抛锚？」

        他耸耸肩：「它唯一的缺点是冷气报销，其他我都会定期保养。」

        我y生生抖了抖嘴角：「对呀，反正你都能修飞机了，汽车算什麽。」

        姜安武握着方向盘，转弯上了车道，在转弯前他伸出手挡在我面前，这看似是个习惯动作，刚开始我不大懂他在g麽，几次之後才晓得他是在防止我在转弯或煞车时往前倾得角度太大，一头撞上玻璃什麽的。

        人一天做上几千个动作，刷牙洗脸，吃早餐，午餐，晚餐，滑手机，写字，打招呼，握手，拥抱，亲吻──但是都没有此刻他这个动作来得触动我的心，我还真廉价。

        忽然心血来cHa0，我问：「那你记不记得老家在哪里？」

        他想也没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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