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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猜他不说，就表示宋宓跟他说了很多，我就想他有那麽多话愿意告诉宋宓，却不肯告诉我是为什麽，我挖空了心思揣摩也不懂。

        浸了咖啡渍的手帕上除了咖啡香，还有我曾经很熟悉的香水味道，我连他喜欢的香水牌子都不知道，这麽多年了啊。

        我把手帕收进掌心捏得Si紧，表面上是心如止水的平静：「姜安武，我要辞职了。」

        他的手抖了一下，咖啡里的冰块撞击玻璃杯，发出非常清脆银铃的声响，好夏天，可是我们都没心思欣赏。

        「为什麽？」

        「美国那边有个机会，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读法律的，空姐只是我当初回到台湾时觉得有趣才去考的，现在该回归本业了。」

        他的视线略过我，注视了我身後好一会儿，我从玻璃中的倒影发现他在看一个秃头的大叔，在这种时候挺破坏气氛的。

        他收回视线，镇定道：「很多人都不是学以致用，大部分的人出了社会的工作都和原本学的专业不同。」

        我没有多解释，我不想告诉他现在面临的困境，而我想这就是我们的问题──谁都站在原地，不愿意前进最後那一步。

        「总之我这两三天就会把行李整理好，这礼拜内就会走，可能没时间跟你再多吃一顿饭了，朋友。」我说得洒脱，心里很希望他留我。

        「……将来还会有机会。」可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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