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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也没有人提醒,或者引导他们,我自小便听说,文人的笔便如文人的傲骨,为民而呼,这时正该做这样的事情……柳家这样的文人这样的是少数,那其他人呢?再打起来,不就又……我真的不是针对你。”
韶声说话时,已经尽量小心避开“攻打尉陵”这一话题,但仍然免不了撞上。这使她有些自暴自弃了。
齐朔要生气就生气,要罚就罚,她也没办法。
“等他们失了利,受了伤,便自然会担心,也自然有人来引导了。”齐朔并不在意韶声的冒犯。
“那……你是来引导他们的?”韶声有了一丝希冀。
“是我让尉陵陷于战火,我像吗?”齐朔反问。
“但是……你让北方失地的农民,加入义军,他们都活下去了……”韶声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现在街上的人富裕,怎么都活得好,不需要担心。但有人活不下去了啊……怎么能这么无情。”
“居何所,虑何事。人皆如此,何必纠结。”齐朔答。
韶声似懂非懂地点头。
“但我还是不想买东西了,我想走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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