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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求过菩萨，求菩萨保佑我的夫君怜惜我，疼Ai我，我求了很久很久。我求菩萨，情愿拿皇后之位来换，求他怜惜我。”

        “阿爷，阿娘，太后，他们都劝我，我是一国之母，是天下最尊贵的nV人，是天下nV子YAn羡的nV人。太后娘娘劝了好几回，那贱人虽有圣上宠Ai，虽有龙子，终归不是皇后，我只守着这名分，不论何人承继大统，我都是太后，一生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是菩萨厌烦我贪得无厌了？竟夺走我的恭儿。”皇后哭嗓哀号半日，又是一连失笑，嘶哑刺耳，“我知错了，我不敢求了，我不要皇后之位，我不要夫君的怜惜疼Ai，是我痴心妄想，我全不要了，都不要了，我的命，我的一切，我统统不要了，我只要恭儿，谁能把我的恭儿还给我！”

        “他那么小，才十四岁，他才十四岁……”

        堂上之人神sE肃然，他总是这副模样，冷眼看着人间事，生杀一念，不知喜，不知怒，无人胆敢揣测圣意。旁人是不敢，她是不能，她总是不知他想些什么，她从来不知他想些什么。

        结发夫妻十六载，今日终于明白一回，他想杀她。

        “我知你不喜恭儿，嫌他身子弱，不堪大任，你可知何以恭儿身子不好？”

        宇文序皱眉不答，皇后似也不待他回话，自言自语：“当年服阙，你奔赴凉州从军，我打点人寄冬衣，百两赎回一件猞猁大氅，给你送了去。谁知……谁知那年冬日恭儿害了急病，须上好的人参入药，家中无余财，我只寻得红参。我求神拜佛，恨不能代他去Si，幸而菩萨庇佑，他生生捱过这病，可身子大不如前。”

        “恭儿是因你落了一生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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