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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复兴并不老，正值中年，饱经病痛摧残，看起来是风烛残年。余妍没有勇气装出熟稔的样子去握他的手，只是将上半身前倾了一些。

        起皮干涸的唇一张一合，无声言语，犹如快要窒息而死的鱼。一滴泪从他眼角溢出，让这脸看起来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余妍双唇颤抖着，眼泪悄无声息地布满整张脸，侧耳倾听。

        “嗬……嗬”余复兴扭曲地张大嘴，有什么东西快要脱口而出。

        她几近哽咽，哭得像个孩子，想喊出那句生疏了十四年的称呼。

        “——贱…种。”

        恶毒的咒骂后是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目眦欲裂。

        心愿已了，余复兴含笑与世长辞。温柔的霞光映在他脸上，死了的模样反而如焕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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