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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挺好听的,你给起的?”
“是。”
“你去监牢了?”他一进门,司予便闻出了,那监牢之后的腐朽死亡之味儿,这气味她恐怕这一生都抹忘不掉。
“是,去送李太傅一程,他已入土为安。”
明明已经有了心理防备,可他一提及李太傅,司予的悲痛便从心底涌起,她粉颈低垂,许久不语,泪珠滴吧、滴吧落下,弄湿了她的百褶襦裙。
赵炳楠弯着上身,微微低头去看她,手抬了几次又放下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抚慰她的泪脸,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司予的小脸隔着热泪融入他有些冰凉的手中,她眨着被泪水打湿了的浓密的睫毛,有些惊慌地看着赵炳楠。
“又哭了。”只见他温柔地对她说。
他知道,此时自己更应该说,想哭便哭吧,我陪着你。可他总是不忍看她哭,她每多留一滴泪,他的心便多疼一分。十年来练就的隐忍与控欲,在她跟前不起丝毫作用,忍不住便是真的忍不住,就如他知自己体寒手凉,可还是忍不住去与她肌肤相亲,欲望来时有如雪崩之势,令他招架不住,可哪怕只是指腹轻碰,也能给他极大的满足和快乐。
她将脸侧到一旁,从他的手心儿脱离开,哽咽着说:“他埋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郡主可安心,太傅葬于山清水秀之地,肉/体已经得到安眠。现在风波未平,郡主若去,恐怕会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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