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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可有女儿的消息?”
沈将军按摩着的手忽停,摇了摇头。
沈夫人听罢眼眸暗沉,看向慈悲为怀的观音,又重复了那句话:“我心不诚,菩萨不信。”
是夜,东厂牢狱之中,李太傅被人绑在刑架之上,正在被严刑逼供。东厂督主宗庆,正对着那刑架而坐,平静地看着一根三寸长的铁钉被钉入李太傅的耳骨,一声声毛骨悚然、肉绽骨裂的嘶吼传不出这高深的狱墙。
宗庆闭目听着,只听那惨叫声渐渐嘶哑,直至消溺在喉咙之中,他方睁眼,见刑架之人已疼昏过去,便说:“浇醒。”
冷水侵入太傅血淋淋的伤口之中,锥心之痛激醒了刑架之上垂垂将休的卑贱之人,喉咙中发出闷苦哀叫,血水顺着已被鞭刑挞碎的囚衣滴落于地,流到宗庆的洁净无尘的履前。
他起身嗤鼻靠近那浑身血腥之人,进而是一句不带感情的询问:“太傅大人,这下可以说了吧,究竟春闱作弊之案是如何运行的,若是从实招来,或许还能留您一命,不然,这手下人下手没个准头,我可保不齐您能不能活着出去。”
李太傅并没有咒骂宗庆,只是张着那满口是血,牙齿脱落的嘴,挤出了一句颤颤巍巍的话:“今日……进来,就没……没想着出去。”
宗清仰头大笑两声,轻拍着手说:“不愧是大成琨玉秋霜,至高至洁之人,太傅大人名不虚传,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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