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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该不该如此,踟蹰片刻后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这手干燥温暖,骨节分明,比自己的大了一圈,也是十分有力;纾意的却是不同,卫琅看着自己掌中,绵软白腻仿佛一团乳酪,纤纤细腻,指尖泛着嫩红,他终于将这只手再次纳入掌中。
“娘子当心竹帘。”他软语叮嘱,又让陆诚为他牵马来。
纾意在车中听到动静,迟疑片刻道:“侯爷此时骑马可方便?”
毕竟大病初愈,现下骑马未免引人生疑。
卫琅面上仍是一片“多亏娘子”的恍然,手上却撩开车帘:“多谢娘子提醒,一时忘形。”
坊市中热闹非凡,叫卖笑语不绝于耳,不时有西域客商的驼铃声经过,倒显得车内落针可闻。
二人分坐左右,相顾无言,纾意只觉今日这车怎么分外狭小,仿佛卫琅腕间的檀香气也闻得一清二楚似的,她侧首挑开车帘,想看看这沉默的煎熬何时才止。
“娘子,我想了想,你我二人之间还是有些生疏。”他坐得端庄守礼,双手置于膝上,袖摆垂落,有些隐约的绣纹光彩。
纾意回过头来,素手仍搭在帘上,只以眼神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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