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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得知,这流矢并不是漠北外族残兵苟延残喘,而是自己人刻意为之。
二十出头的年纪,本该在战马上保家卫国,却从此便戛然而止。
安王大肆清洗白玉京内朝臣,先一计妄议立储扳倒徐老太傅和贤王;再勾结左右武卫、三地刺史,安插宦官,领兵径直破了宫门,逼迫皇帝写下禅位诏书,更当着他的面勒死中宫皇后,要尊自己母妃淑妃为唯一的太后。
而卫琅只能躺在仅有富贵空壳的定远侯府里,娶了同样身不由己的林纾意为妻。
他掌中细细摩挲一根海棠红的轻软发带,神色是近侍从未见过的温柔。
眼前渐渐浮起他前世纾意的娇美面容,在榻前为他读游记,陪他去院中赏花,二人一同赏诗作画……
终是亏欠她太多。
他要将前世给不了的呵护爱意,一并捧给她。
卫琅敛了神色,眸中似凝春冰,将封漆印好后对那近侍说:“把此信递给贤王。”
“是。”他恭敬接下,放进药箱的夹层中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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