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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抹浅丁香紫的水间花影,联珠只觉着茶室都亮堂起来,满溢久违几日的春光。
联珠怔怔嗳了一声,快步上前,放下药包便想接纾意手中的扇子:“娘子快放下,怎的又自己亲手煎药了?她们几个呢?”
“煎药有什么打紧?这天潮得很,我让她们去母亲那边熨烫被褥衣裳了,”她看见联珠肩背一片濡湿的深色,“怎么湿成这样?快去换身衣裳,当心着凉了。”
联珠大大咧咧,不提还忘了,一提又撅起嘴来:“都怪那周妈妈,我刚进前院呢,她带着个仆妇,像那没头苍蝇一般撞了我就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快得鞋不沾地。要不是我今日穿得厚,定要找她好好理论一番才行。”
她们都是不愿与东府打交道的。
“罢了,这天气瞧着一时半会停不了,烘干怕是要留痕,待会儿我取料子给你,去做身新的便是。”纾意看过她的袄子,安慰笑笑。
“哪用娘子的料子,幸好我搂得紧,夫人的药不曾湿,”联珠不大记仇,又欢喜起来,从怀里取出两个白瓷瓶子,“还有这雪参丸,仁安堂的掌柜说这天气不好制药,暂只七日的量,让我们不必忧心,雨一停制药就方便多了。”
纾意笑了笑,说道:“知道了好联珠,快去换衣裳吧,换好过来喝碗姜汤。”
雨天湿冷,姜汤是纾意吩咐常备着的。
联珠哎了一声,将取回来的药归置进药匣子里,给自家娘子行个礼,雀跃着换衣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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