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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坐他旁边的人就一掌拍在他背上,笑骂:“得了吧。当谁都像你?洗个澡都能在水里睡一觉,错过了午膳。你两顿合成一顿,牛都没你能吃。”
舒沅在他们的说话声中走到窗边上,掀开帷帽,喊了声“杨叔”。
另一桌那几个说话声震耳欲聋,杨启竟没听见她的脚步声。
舒沅叫了这么一声,杨启怔了怔,起身打量两眼,呀了一声,站起来闷了半晌才道:“阿沅都长这么大啦。”
近两三年父亲鲜少回京,她与杨叔上回见面,至少也是两年前的事了。
舒沅长睫微动,笑道:“我等杨叔来府里喝酒。婶婶说,阿迟如今什么都能吃了。下回你们也把她带来。”
杨启离家时,女儿还不会叫爹,成日只知道吃奶睡觉。转眼间,都能满地跑了。杨启略有动容,面上流出些微喜色:“快了。”
杨启心里大致有数,西疆战事眼看着就要平息,但他不敢保证,若期待落空,白白叫人失望。
杨启想了下,将舒沅带出来另寻了间安静的茶楼,将定远侯的境况细细讲与她听。
杨启在定远侯手下已有十来年,与定远侯府上下都熟稔。舒沅先前也有收到那边的信函,但都并非父亲亲自写来,只是简单交代两句,仅在关心她近况时才会多写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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