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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病马算什么。令嬷嬷惨死的那个护卫,他临走前也了结了性命。
他从一开始就与她周遭围绕的王公贵族不同。只是有一副迷惑人的外貌。
想到此处,裴见瑾忽然心软。
她只是被他骗了。是她先被骗的。
沉吟半刻,裴见瑾正欲说出后半句,却听得舒沅说:“你……你不要害怕。”
裴见瑾怔了怔。
舒沅续道:“从军营中退下来的一位伯伯告诉我,他第一次杀鸡,手都抖了两三天,吃饭时连筷子都握不住,后面慢慢地就好起来了。你能忘掉的。”
舒沅想得很简单。在她的梦里,他已是二十来岁,生杀予夺连眼皮也不掀一掀,端肃威严。但现下,还有两个多月他才满十七,恐惧是人之常情。
裴见瑾看着她,抿唇不言。
舒沅知道,若心底害怕,旁人安慰两句没多大用处,还是得有其他事占了静力,分了神,才不会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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