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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你别等我,怎么现在还不睡,明天还上班呢。”
祝青云吐了吐舌头,“我没等你,我在学习呢,谁说我等你了。”
“行,你没等我。快收拾收拾睡觉吧,我今天是突然有点事儿要回去打个Call,后来张子然发的数据过来了,我又给改了一下数,回来晚了。”他伸了个懒腰,祝青云往卧室走,有些期期艾艾的看了他一眼,方严笑了笑,“睡呗,看我干嘛。”
她又走过来,抱住了他,“十天不见了,想你。”
等方严收拾好洗完澡,甚至还在客卧吹了个头发进去,就看见祝青云蜷缩在角落里裹着一团被子,可能是太累了,有些微微的鼾声,他不觉得吵,反而觉得有些童稚。
祝青云的睡姿永远是蜷缩在角落里,有时候早上起来他惊讶的发现整整一夜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你甚至不会发现旁边有这么个人,除非方严抱着她睡,那时候她就会舒展一些,偶尔做梦的时候还会往人怀里钻。
乖巧的人,就连睡觉也是乖巧的。
对于每个打工人来说,十一到过年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没有假期的,除非是外资,所以祝青云的时间安排的紧凑密集,恨不得拥有一个哈利波特赫敏的同款时间转换器,把一些聊过的公司从技术壁垒到收费模式到毛利到团队详尽的梳理出来,对国内外同类的上市公司做研究,还要花时间思考学习怎么独立产出deal,这几乎占了她所有有限的智商,晚上回家以后差不多十点十一点,洗个澡又变身德语小翻译。
苏南约了她好几次,吐槽他们公司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合伙人都不这么忙,祝青云一个分析师反而玩命。她没意识到合伙人的工时多长只有合伙人自己知道,祝青云也没有提醒她,就当那些秘密都还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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