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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纪九郎,一个军户之後,b之寒门还不如的泥腿子出身,竟然敢进讲武堂!到底是莽撞人,还是愣头青?”
魏扬长叹一声,心有感触,又接着说道:
“後来看你倒拔千斤铜柱,气力武骨皆是上乘,於是起了惜才的意思,这才出手帮了几次。
九郎,你恐怕不晓得,足足十九年了,天京城三十六座讲武堂的大门,就没一个泥腿子踏进来过。
纵使有胆气的寒门子弟想搏个出身,最後也是躺着出去。
凭什麽?我等没出身的就要去做大头兵,给那些将种勳贵当牛做马,让他们捞足功劳?
等他们从边关回到天京,自有人为其扬名,说是什麽‘文武双全’、‘韬略过人’、‘有济世之才’……
我呸!若没了补药、大丹的支持,若没了底下士卒的浴血拼杀,他们算个P!坐享其成之辈罢了!”
纪渊面皮cH0U动了一下,没想到魏教头还是个大龄愤青,对於朝廷上的衮衮诸公多有不满。
幸好两人没有喝酒,不然他很担心对方越说越起劲,最後直接题上一首反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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